牧羊少年跟他的羊群在已荒廢的教堂裡過夜,夜裡重複出現的夢境困擾著他,一個小孩告訴他"如果能去到金字塔那裡,就會發現寶藏。少年滿心疑惑,後來他遇到了撒冷王麥基洗德,這位老國王告訴他"當你真心渴望某樣東西時,整個宇宙都會聯合起來幫助你。"少年下定決心去追尋天命,而麥基洗德照例收取了十分之一的費用,並為這個不會再遇見的少年祝福。
當初父母希望他當神父而送他去神學院念書,直到十六歲(註一),少年想認識世界的渴望讓他決定離開神學院,成為一名牧羊人,在安達魯西亞各地遊蕩了兩年。此時,年約十八的少年坐上前往非洲的船隻,然而在非洲的闖蕩跟他過去牧羊的經驗截然不同,對追尋天命滿懷信心的少年落地不久後,便在港口的酒吧中被騙去了身上的所有,除了他的外套、一本書還有老國王送他的烏陵與土明。"當你真心渴望某樣東西時,整個宇宙都會聯合起來幫助你。" 但這並非意味將一帆風順,少年明白自己對老國王的話有所誤解了,在接下來的旅程中,他將發掘其中的真諦。
旅程從夢境開始,或許是更早以前,因為Maktub,it is written! 吉普賽女人的解夢、遇見麥基洗德、在港口遇見賊人、在始終夢想去麥加朝聖的水晶商人的店裡工作、與英國人一起跟隨敞篷車商隊前往沙漠,風沙、烈日與戰爭,遇見了真命天女Fatima,還有另一個重要的人--煉金術士,後續還有精彩的種種。這本書適合各種年齡層,阿姐說國中時這也是他們的"班書"之一,故事勵志而有趣。但若對聖經有一點認識,就會因為其中隱用的各種典故而一再陷入沉思。
荒廢的聖殿中的無花果樹開啟了預兆(註二)、收取十分之一的大祭司、胸牌上烏陵與土明、前往埃及、牧羊人的比喻、宇宙共通的語言、費奧姆井邊的相遇、老鷹帶來的幻象是註定被改變的命定、解夢的約瑟、沙漠中的種種試煉、最後在金字塔旁,在完成天命之前遇見了強盜...。煉金術士告訴他"你的心在哪裡,你的寶藏就在那裡。"(註三),煉金術士告訴他"如果你被殺了,你的錢又有什麼用處?"(註四),老國王告訴他萬物為一,煉金術士也告訴他沙漠曾經是海,而你也能幻化成風。
在命懸一線的峭壁上,少年與沙漠、與風、與太陽對話,少年在此遇見了注寫一切之手,在禱告中他明白了"沙漠、風、太陽以及人都不知道自己被創造的理由,但那隻手在創造每一樣東西時,自有其理由。"(註五)因此萬物都可望明白那隻手所寫下的預兆,以便能追尋自己的天命。峭壁上的這一場狂風中的對話並非故事的終點,而是開啟了下一階段驚險的旅程。書中要傳達的訊息量真的太龐大,雖然感動莫名想寫篇心得記錄,卻又感到工程浩大不知從何下筆,內容該如何取捨? 寫或是不寫? 然後我看見了聖靈賜下的預兆。
清晨禮拜後,line傳來了你的訊息,你說通過即將滿20年,人生兜兜轉轉大半輩子,卻覺得自己的信仰沒有好好成長,對不起神。這20年我們各自在人生的道路上經歷許多,偶爾見面或聯絡,更多的是靠臉書更新彼此的近況。你念研究所、你畢業了、你去哪裡旅行、你在工作上努力打拼、你有所成就,你養了貓、你買了房子...,如同從安達魯西亞的山坡到丹吉爾不過兩小時路程,但花了牧羊少年整整一年,這段路走了許久。在水晶商店工作攢到錢後,少年想著回安達魯西亞牧羊,但水晶商人直斷地說少年不會回去牧羊,因為Maktub! It's written! 少年果真轉身跟上了前往沙漠的敞篷車隊,繼續追尋他的天命。在水晶商店工作的這一年是為了鍊淨他的心,"你的心在哪裡,你的財寶也在哪裡。"但首先你必須了解,你的心。
少年回到荒廢的教堂時,對著天空大叫"你明明知道所有的事情,...為什麼不行行好,省得我這麼費事?" 那時他聽到風中有個聲音說"如果我先告訴你,你就看不見金字塔了。你不覺得它們很漂亮嗎?" 這一趟旅程,你看過許多迷人的風景吧! 該賦予什麼樣的意義呢? 如果當時少年帶著在水晶商店攢下來的錢回到故鄉繼續牧羊生活,所經歷的一切會變成一場逐漸被遺忘的虛幻,金字塔附近的寶藏或許將是支持他繼續生活的唯一想望,就如同那從未去麥加朝聖過的水晶商人一樣。但少年選擇了橫越無垠的沙漠去追尋天命,兜兜轉轉又回到預兆開始的地方,最終找到了心之所在。此時的少年已不再是當初的少年,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寶藏,即使聖殿荒廢,再打造就是。你的故事呢? 進行到哪個階段了? 別忘了你所流下的淚,那會指向寶藏的所在之處,即使過程仍有艱辛與險阻,但安靜地傾聽祂的聲音,朝著那方向前進吧! Maktub,it is written,你的故事在祂的手中,未完,待續...
註一:在提及少年為何識字時,英文版有"That he had attended a seminary until he was sixteen." ,但中文版沒有。
註二:馬太福音 24:32、哥林多前書 3:16
註三:馬太福音 6:21,路加福音17:21,與此相呼應的經文。
註四:馬太福音 16:26
註五:文中部分譯文參照中文版,牧羊少年奇幻之旅/保羅.科爾賀著:恩佐圖:周惠玲譯/ 時報文化/20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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